口號,是任何群體運動的綱領表述,是一面行動旗幟;在集會唱歌,是先統一呼吸節奏,製造共鳴感,進而達到附和效應,是很基本的政治工具。
李卓人在論壇上,指控黃洋達的「打倒共產黨」是口號政治,是賊喊捉賊的講法。維園跟尖沙咀集會在口號上,「平反六四」是肯定政權,「打倒共產黨」是否定政權,單在方向上已經有一種絕對的分別。不要輕視這種語言方向的分別,黃毓民將梁振英變成689而不以特首稱呼,就是一種以「市民對政府」在「香港對中共」
的政治現實下的否定,經其反覆使用後,到今日其他議員、傳媒、市民都廣泛運用,就正正是「當大家都叫梁振英是689,梁振英就只能是689」的現實案例。
而尖沙咀集會後,幾千人嗌着「打倒共產黨」操落廣東道,更是將口號「結合」行動以群眾進行,跟維園嗌完就散的「分割」式處理,究竟誰才是流於形式的口號政治,清楚分明。至於幫閒的「為甚麼不到中國嗌打倒共產黨」,亦大可問問李卓人為何賣六四手指給人帶回大陸暗渡陳倉,但泛民上海一行卻鴉雀無聲。
而陳景輝引佛洛依德的「相信語言萬能,如相信反覆唸頌某人名字,就能產生非凡力量」的巫術比喻,則是左膠一貫的識字文盲論述。在廣告學上,口號是一種長期反覆使用的特定用語,以最簡短的文字濃縮信息,把要宣傳的企業文化、行為特性表達,以信念核心和價值體現爭取支持,與受眾建立關係。當廣告口號(Advertising
Slogan)用於群眾運動,就可作統一目的的社會表達。在今日香港紛亂的信息當中,受眾唯一能記住的,或許就只是口號;而記住了口號,也就記住了運動目的。而黃洋達,是打着文化抗共旗號做新媒體運動的,「打倒共產黨」就是反共,清清楚楚,沒有一點模稜兩可;而打倒了共產黨,也當然可以平反六四,相反就不能了。
平反六四嗌了25年,成就了一個香港回憶、籌了二千多萬,卻只建了一個市值976萬的紀念館。柏林圍場,是在東德共產政府倒台後,才修建為紀念碑的。這種事未成就留紀念的行為,根本就跟葉寶琳這些左膠如出一徹,運動未成功就先要拍照留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