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家主權將國家的行為神聖化,國家對內的行為,外國無可置疑,特別當那個國家是民選政府組成者。即使該國的政府並非民選,外國也盡量不干預該國的內政。爆發人道災難的時候,例如某國飢荒、天災而平民受苦,外國只能在徵詢同意之後前往救援,某國因政變或內戰而虐殺無辜平民,外國只能在徵詢聯合國安全理事會同意之後授權派兵干預,而安理會成員裡面的俄國和中共往往與英、美、法抬槓,故此軍事干預頗難實行。國際社會只能眼巴巴看着暴政虐殺平民,在迫不得已的時候,默許英、美進行低調的軍事干預,例如派出空軍轟炸或向抵抗暴政的義軍發放槍械,又或當年英美低調援助義軍對抗利比亞屠殺抗議平民的卡達菲軍隊。
然則,國家是固定的,人民卻是流動的。移動的人民是移民和難民,前者是有秩序控制的—看誰在控制秩序,後者是突然的進逼。別國的主權可以用強逼移民和難民來干預,當年毛澤東和鄧小平就用大量送出移民來威嚇美國,九七之後,中共也採取大陸的移民甚至旅客來干預香港的主權。
難民的政治問題較為複雜。現代的難民問題,其實是人道思想加上國際干預,用人道原則接納了難民,就有理據去來源國從事救濟,甚至軍事介入人道災難(如介入來源國的屠殺或流血政變)。難民是國界與國籍的破損(rupture of border and nationhood),是國際政治干預的起點。
目前在歐洲,德國高調宣布接納來自中東的敘利亞難民,勸諭歐盟各國定下配額,並且研究如何在來源國解決問題。德國是借助難民來號令歐洲,並且干預中東敘利亞難民穿州過省來到德國,當中必有組織安排偷渡,一旦這些組織行為曝光,例如恐怖活動組織介入或難民被揭發在表演苦況,就會減低歐洲人對難民的同情,從而令德國可以強硬對待境內的外族住民,例如逼伊斯蘭教徒放棄阿拉伯文,改用德文來做崇拜。德國會借助接收這批有問題的敘利亞難民做反面教材,令國民看清楚難民和境內外族的嘴臉,從而實行新的收容政策,例如強行文化融入之類,用來對付已經在德國境內的異邦人。這是苦肉計,也是以夷制夷。
香港這類城邦,可以收容難民嗎?機場可以接受那些聲稱受到政治迫害的非洲人、中東人來港暫居嗎?香港這類並沒有參與國際強權政治的城邦政府,不宜介入難民政治。香港那些泛民、左膠、社福界和維權律師,口說包容、多元,只是政治幼稚,並且撈救濟的油水。目前香港接受的非洲政治難民已經太多,而非洲這些國家與香港的政治並無太大牽連。論政治,香港只能接納來自中國和南洋的政治難民,也接納一些秘密的政治難民(如早前接納美國間諜斯諾登的政治庇護申請),至於經濟難民,應該一致遣返原居地。
(原文刊於第三十四期《熱血時報》,於2015年9月20日免費派發。請支持文化抗共,訂閱《熱血時報》:http://www.passiontimes.hk/?view=regform)
(圖片來源:"Syrian refugee center on the Turkish border 50 miles from Aleppo, Syria"@Guest26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