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小玲已經甦醒過來,卻因為恐懼而不敢張開雙眼,唯有繼續裝睡。她想靠感官去分辨周圍的環境,但雙手及兩腿被尼龍繩緊緊綁著。為了防止她呼喊求救,還被人戴上了一個緊貼皮膚的皮製口罩,悶熱得面部和口罩之間滿是由水蒸氣凝結而成的水珠。小玲因為麻醉藥消退的關係感到口乾。憑引擎的聲音和顛簸的震動,她知道自己正横躺於一架貨車內。
他們到達目的地之後,將她運上了一個工業大廈的單位,並解下了她的口罩和尼龍繩之後離去。小玲慢慢張開眼睛,發現自己身處於一個小房間中,約莫60平方呎,空無一物,只有天花上閃爍的燈泡、牆上塵封的抽氣扇和一扇鐵門。她完全搞不清楚這是甚麼狀況,只知道必須逃走。就在她嘗試打開鐵門之際,一個染紅髮,約莫廿來歲的瘦削男人打開鐵門,他竟然二話不說粗暴地用剪刀剪破小玲身上的連身裙。小玲扭動著身體求他停手,哭訴著這是媽媽新買給她的裙子,但男人沒有理會她的求饒,只是用純熟的手法,面目冰冷地繼續作業。小玲被剪刀的霍霍聲及遍地布碎的包圍下,嚇得尿了出來。紅髮男一面嫌惡地啐了一句:真髒!
紅髮男拉著裸體的小玲的手臂,以粗暴的方式拖拉她的身體,並將她帶到旁邊一間潮濕又發出霉味、像是沐浴間的小房間,小玲甫進入房間便掙脫了男人的手,嚇得躲在角落的大膠桶堆中發抖。紅髮男沒有追上來,邊吹著口哨邊隨手拿起一條放在地上的水喉,並打開開關。強勁的水壓打在小玲的身上,痛得她不停流淚,淚水瞬間混和清水流向地下的排水孔,她唯有背對著他,哭求他放過自己。怎料紅髮男聽到她的求饒卻怒不可遏,竟將水力調較得更大,痛得小玲不敢作聲縮作一團。
這樣的「水刑」約莫持續了五分鐘,之後男人將小玲帶回起初的房間,丢低一條大毛巾就離開了。小玲已經痛得全身乏力癱瘓在水泥地板上,心中掛念起家中的父母和傭人,不明白為甚麼自己會淪落到如斯境地。
第 二天早上,小玲張開模糊的雙眼醒過來,駭然一個裸身的痴肥男人對她不懷好意的走近,最駭人是那勃起的下體!她嚇得大叫起來。但就算小玲不停反抗,邊罵他是畜牲,對方似乎不為所動地將小玲步步逼近往牆角。她一邊瘋狂尖叫,一邊用指甲摳他的面、甚至用牙咬他的頸!對方因為她的強勢反而有點退縮。門外的紅髮男似聽到房內的爭吵聲而開門,並指示那肥胖男人先行離去。隔著房門,小玲隱約聽到紅髮男致電某人,斷斷續續地說:「…對…不聽話…切除…用藥…」,嚇得小玲昏了過去。
過了半日,紅髮男將一個中年婦人帶到房,小玲已經餓得無力反抗,任由婦人往身上注射一些不知明的藥物,之後昏睡了過去。原來他們怕小玲會再發狂抓傷客人,便將她的牙齒和指甲拔光。小玲醒來後發現自己被改造成一隻只供洩慾的工具,乾脆絕望得不吃不渴,只求速去。可恨那婦人會定時定候給她強灌流質食物和注射營養液,叫她求死不能。小玲此刻心中懷有無比怨恨,眼前的這個人跟自己一樣身為女性,為何忍心做這些勾當。可惜那婦人只是笑了笑,對自己的罪行沒有半點懺悔。之後的日子,小玲不敢記在腦海中,只記得每隔一段時間就會被強姦,每次都是不同的面孔,她甚至已經放棄生存和尊嚴,隨其他人擺佈,每天只是躺在地上,任由大小二便沾污身體。小玲的腦袋已經停止運作,她不知道甚麼是輪迴甚麼是報應如此複雜的概念,只求世上如果真有神存在,而稍微對我有半點憐憫,就應該盡快殺了我……
就在很久之後的某一天,房間外傳來激烈的爭吵聲,打開房門的是一副陌生的面孔,他以溫柔的聲線安慰小玲說不用怕,他會帶她離開這個地獄。小玲哭著對他道謝,她已經快忘了自己的聲音,她不知道為甚麼自己會相信眼前的陌生男人。她知道神已經聽到她的禱告,因此派了這個男人來拯救她脫離這個恐怖地獄。 「爸爸媽媽,你們有在想我嗎?自我被擄走後有沒有去找我?不知道你們會否像以前一樣,寵愛這個污穢不堪的我呢?」想到這裡,小玲的雙眼一陣溫熱。因為她彷彿感應得到自己再沒機會,與父母重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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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前一間寵物繁殖場負責人及職員被控告殘酷對待動物,經法庭審訊全部被告被判罪名成立;法官基於持牌人熱心公益並關心寵物權益,獲法庭輕判社會服務令200小時,其餘犯人則判罰1200至5000元及社會服務令。當時漁農署職員於一工廠大廈貨倉救出廿多隻名種貓狗,其中十六隻因身體狀況極差而需要人道毀滅。」
(完)
作者按:如果你覺得小玲好可憐,或是這個故事令你很不安,我可以告訴你,現實中有極多私人繁殖場的情況更加恐怖。寵物店內可愛的貓狗背後,就是天生背負著罪孽,但很多無知的人卻不自覺做了共犯。
請以領養代替購買,以絕育取代滅殺。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