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四.Big Brother

四十四.Big Brother



十一月十二日,美國航空五八七號班機從甘迺迪國際機場起飛後不久,在紐約市皇后區附近的貝爾港墜毀,並且爆炸起火,造成機上二百五十一名乘客、九名機組員及地面上五位居民,共二百六十五人罹難。由於這次空難事件,距離九一一事件只有兩個月,在美國當地很多人誤以為是另一次恐怖襲擊。

一顆燈泡閃動下,桌面上放著士巴拿、螺絲批等各式工具,易空在苦惱地看著一幅設計圖,弄著一個鐵架。
這個鐵架上的鐵條縱橫交錯,看起來像是亂來的左搭右扣。
易空輕輕地搖動鐵架,試驗它的穩固程度,發出「依依」的尖聲,鐵架看來不太穩固,易空小心地留意著。然後,拿起螺絲批,上好一顆螺絲,接著重覆來回弄這幾個步驟。

接著,易空將一個赤裸的女子,擺放到鐵架裡,將手腳分別鎖好,再坐到一旁,靜靜地看書。

「啊……」女子醒來時一陣呻吟。
易空有禮地說︰「第四十四位死者何小姐,你好!」
何小姐驚醒過來,向四周一看,疑惑道︰「這……是……什麼意思?」
易空拿著螺絲批,拿起一顆長螺絲釘,說︰「我要造一個人體支架。」
「人體支架?」何小姐不明所以,訝異道。
「不明白嗎?稍等一會。」易空一邊說,一邊在何小姐右手肘位置狠狠釘下去。
「啊呀……」何小姐痛極大叫,狂亂掙扎。
「不要亂動好嗎?這會很痛的!」易空粗暴地將何小姐的右手鑲嵌於鐵架上,血濺翻飛。
何小姐繼續不斷掙扎吼叫「救命啊……!」
易空再向何小姐左手弄著,將螺絲一顆又一顆扭鑽進去,煩躁地說︰「為什麼不可以靜一下呢?」
何小姐雙手被牢牢嵌在鐵架上,掙扎已停下來,只剩聲嘶力竭的慘叫聲︰「啊呀……呀……」
「真吵!」易空拿起士巴拿敲打著何小姐的頭顱,說著。
何小姐卻更淒厲地呻吟叫道︰「啊呀……好痛……好痛……呀……」
易空不厭其煩地說︰「知道了!知道了!不痛我在幹嗎?」
何小姐十分沮喪,哭叫道︰「哇……放過我啦……」
易空又拿起螺絲批,向何小姐的左腳去弄,又一顆又一顆的螺絲鑲鑽在鐵架上,說︰「真難明白,難道到了這地步,我還會放過你嗎?」
何小姐聲淚俱下,含糊不清依依呀呀地亂說。

最後,易空又同樣將何小姐的右腳鑲好,滿足地說︰「好了!」說罷,坐在一旁,悠然地拭抹臉上的血汗。
何小姐雙目狠狠地圓瞪,怨毒地看著易空,聲音沙啞地說︰「你又……不殺我……究竟……想……怎……樣?」
「先欣賞一下一個人的痛苦狀態,等你慢慢流血流死,又或者看悶了,隨便一刀殺死你。」易空滿足地說。

十二月五日,一名身穿鮮紅色長袖上衣、黑色便服長褲、戴白色手套及墨綠色頭套、左手持點三八左輪手鎗的賊人,衝入荃灣麗城花園麗城廣場六號地舖的恆生銀行行劫。事件中,一名巴基斯坦籍護衛被殺。

翌日早上,易空在一家酒樓吃點心飲茶,從報章上得悉這新聞,直覺上與數月前的殺警案有關,心道︰「果然再來了!我肯定就是你……」口中喃喃道︰「你一定還會再來。」

易空離開酒樓時,在街口看見那個坐輪椅行乞的婆婆,正在路旁舉起一塊寫滿了字的紙牌,一邊揮手截的士。這次易空看得清楚紙牌上寫的字「老大哥在看著你」。他靜靜在一旁,看著一輛又一輛的士駛過,都把這個坐輪椅行乞的婆婆視若無睹。良久,這個坐輪椅行乞的婆婆便悄然離開了,易空也隨即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