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二.自殺之都

七十二.自殺之都



九月十二日,第三屆立法會選舉舉行,四五行動的梁國雄與商台封咪事件的鄭經翰分別參選新界東及九龍東兩個地區直選議席,並以高票當選。是屆立法會六十個議席的組成,為三十個功能組別選舉及三十個地區直選產生。

這個月來,關於傅謹的自殺,令易空相當疑惑,也怪自己四年前只顧追查他留下的剪報。想到此,易空只好嚐試回憶四年前究竟發生過什麼事?有沒有什麼事情,會令傅謹自殺呢?易空也想起當時那個把傅謹留下來的剪報交給他的女人。還有,學校裡所有職員及校長,也在這一兩年全部徹換了,這也實在太奇怪了。

易空對每一件事情想也想不通,為此極之鬱悶,再次到圖書館翻查一些紀錄,找來香港歷年來自殺報告。根據死因裁判官報告,二零零三年的自殺人數為一千一百九十五宗,平均每日發生三點二七宗自殺案。此數字是相比九七年自殺人數約六百宗的一倍。而香港最近五年自殺數字,分別為九九年八百八十二宗、零零年九百一十五宗、零一年九百八十八宗、零二年一千零二十五宗。

這夜,易空如過往一樣,駕駛著深藍色的客貨車,一邊聽著收音機,四處尋找獵物,沿著吐露港公路,在大埔、粉嶺、上水裡的路上細看路人,差不多一個半小時後,經過粉嶺公路再駛到新田公路,過了落馬洲再入到元朗,再經過元朗市中心,沿青山公路一直搜索駛到屯門,在屯門的街道上流連,又差不多一小時,便經青山公路駛到荃灣。到了荃灣,沿沙咀道一直走,到德士古道經北橋再駛入青衣,在青衣繞了一圈,從南橋到了葵芳、葵興,沿青山上路走,就入到荔枝角。這個時候,已經是凌晨一時許,街上都冷冷清清。
突如其來一場暴雨,易空感到心中鬱悶,像一條蟒蛇般纏繞住,幾乎透不過氣來,在路旁停下車。

收音機正好又播放著《今夜星光燦爛》。
一待,便待到了日出。雨亦早已停了,日出時一片清空。

一個拿著傘子的男子,從荔枝角地鐵站走出來,易空便迅速走上前,把他弄暈,然後刻意地把男子的錢包丟下,便把男子擄止客貨車。

昏黃的光線下,易空專心地執拾桌面上的手術刀。在旁,一個赤裸男子被綁在一張大字型的床上。
男子發出陣陣呻吟︰「嗄……嗄……」
易空拿起一把手術刀,笑說︰「又用上這了!」
男子神色惶恐看著易空,說︰「你想怎樣?」
易空說︰「比我想像更平靜。」
「什麼?」男子疑道。
「沒什麼!我只是說你的表現很好!」易空走到大字型的床邊,看著男子的下體。
男子注意著易空的視線,也跟著看一看自己的下半身,問︰「你究竟想怎樣?」
易空看著男子說︰「你知道什麼是太監嗎?」
「什麼太監?」男子愕然道。
易空亮起手術刀,興奮地說︰「那很難解釋,讓你親身體驗吧!」

房間裡,慘叫狂嚎一輪。

易空拿著血淋淋的一團肉塊,到男子面前攤開展示,說︰「這是你的陽具,你認得嗎?」
男子面色青白,聲線劇震,哭起上來,胡言亂語地說︰「嗚嗚……啊!不……不要……還給我……嗚嗚……你……」
易空疑問地說︰「你究竟想說什麼呢?」
男子驚懼地說︰「你……你可以還給我嗎?請把它縫回原位吧!」
易空感到有趣,說︰「你還要嗎?」
男子急道︰「要啊!要啊!」
易空耍弄著那血淋淋的陽具,大笑說︰「看來還給你也沒有用了!」
男子哀求道︰「有沒有用也請你還給我吧!」
易空看著男子下體流血不住,說︰「算了吧!但我沒有針線……」說罷,就把那血淋淋的陽具放到男子身上,續說︰「總算保住全屍吧!」
男子面色灰白眼光流離,滿足地笑說︰「謝謝……」

二十八日,十九年前轟動全港的寶馬山雙屍兇殺案中,被判「等候英女皇發落」的少年罪犯尹三龍,終被監禁十九年後獲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