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零四年八月
八月四日,元朗發生汽車炸彈案,一名工程公司東主被手提電話引爆汽車炸彈炸死,其妻子重傷。
某天下午,易空為了解四年前傅謹的自殺原因,來到了開辦那個暑期課程的學校,在校務處問學校職員。怎料,學校的職員竟沒有一個認識傅謹,易空亦對他們毫無印象,了解過後得悉他們竟都是這兩三年才入職的。那麼,他們對於一個在四年前自殺身故的人,當然不可能會認識的。然後,易空便想到這學校的校長,可是,當易空看到校長時,也知道再問也沒有什麼用。
校長,也不是當時的那個了。
易空只好隨便跟這個校長談談,也嚐試問一問前任校長的去向,卻如所料一樣,沒有一項有用的資料。易空謝過校長,便離開了。
離開後,易空駕著客貨車四處遊蕩,發現幾乎所有街道上的欄杆都掛起了競選立法會的宣傳橫額,一幅又一幅候選人的大頭肖像充斥大街小巷。
山上一村屋門外,兩個警察在門前。
「咯咯……咯咯……」一個警員敲了幾下門,叫道︰「易先生!」
良久,大門打開,易空探頭出來,禮貌地說︰「你好!有什麼事嗎?」
「啊!易先生,我們警方來提醒你,近來你要小心一點出入。」警員友善地解釋道︰「最近多了行山人士遇劫的報告,而這地方很偏僻,你住在這兒得要小心點啊!」
易空耐心地聽,點點頭並表示謝意說︰「唔……你們真好!這樣來提醒我,我會多注意一下的了!」
警員不厭其煩地補充說︰「如果遇上可疑人物,也請聯絡我們呢。」說著,給易空遞上一張附有聯絡電話的單張。
「那當然啦!警民合作嘛。」易空接過單張回應道。
「那不打擾你了,易先生。再見!」警員道別說﹔另一警員亦向易空揮手道別。易空笑笑,將門關上。
大門關上,易空從門旁的小窗看出去,兩警員輕鬆地不知笑談著什麼就離開了。易空現出一臉鄙視「嘿!」了一聲,心道︰「還以為有什麼關於我的消息。」
地下房間內,燈泡忽明忽間地閃動著,一名女子全身赤裸被綑綁在椅子上,嘴巴被封箱膠紙封著,發出「唔唔」之聲。女子神色驚惶雙眼圓瞪,看著易空慢慢步來。
易空笑道︰「真可惜!你的救星走了。」女子即現一臉沮喪,再說︰「其實,那些警察都幫不到妳的,不用失望啊!」女子搖頭。
「好了!鍾小姐,我們開始了。」易空正經八百地說﹔「嚓……!」粗暴地撕下鍾小姐嘴巴上的封箱膠紙。
鍾小姐疼痛地破口大罵︰「仆街!你會有報應的!」
易空滿不在乎地弄著身邊的幾個電熱水壺,斟滿了一杯,蒸汽騰騰,說道︰「口渴嗎?」鍾小姐怒氣沖沖,卻心感不妙立即緊閉嘴巴,別扭地搖搖頭。
「嘿!不喝嗎?」易空冷笑道。
鍾小姐垂下頭繼續搖頭。
「何必這樣呢?我也不是什麼壞人,只不過想關心一下妳吧!」易空無奈地說。
鍾小姐禁不住說︰「關心?你綁我在此,是什麼關心呀?」
「關心一下臨死前的妳,關心一下臨死前的妳有什麼想法……諸如此類,應該也很足夠了吧!」易空細數說。
鍾小姐很委屈地說︰「你真是……唉!」
易空喝了一口水,說︰「真的不喝嗎?」
鍾小姐問︰「你究竟想怎樣?」
「到現在,妳……還不清楚嗎?」易空微笑說,從其中一個電熱水壺再斟了一杯開水,續說︰「喝吧!」
鍾小姐嘆氣︰「唉!」
「那不要喝了!」易空忽然大怒,一手將開水向鍾小姐潑出。
「哇……!」鍾小姐身子顫抖,極痛尖叫。
「第七十一位死者鍾小姐,你的死因是……」易空斟滿第二杯開水,歡喜地賣關子道。
鍾小姐既慌張又痛苦地極力掙扎。
易空笑道︰「嘿嘿……不用心急!白灼是要慢慢來的,這幾壺開水應該夠妳慢慢享受。」說罷,又將開水向鍾小姐潑出。
「哇呀……!哇呀……!哇呀……!」鍾小姐淒厲的叫聲不斷迴盪在房間裡。
幾個鐘頭後,易空檢視住鐘小姐灼熟的屍體,屍身幾乎全都被灼得爆裂並滲出血水。易空細察鍾小姐熟了的胸脯,稍稍輕撫著,再用力一捏,說︰「這就是灼熟了的肉。」
二十九日,自九一一事件後,第一次舉行的奧運會,彌漫著可能遭受恐怖襲擊的希臘雅典奧運,終順利閉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