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城社運,我城足球

我城社運,我城足球


不知就裡的人,總愛把戰爭當成遊戲。

我城社運,彷如正跟某黨來一場命運足球,輸即敗走贏則光復。偏偏社運正如香港足球,停滯不前寸草不生,雖說我城是主場,只是早年觀眾崇英,近年拜金媚中,或以國人自稱,加上運動式微政治冷感,本來就沒甚氣勢;主場作客僅一水之隔,地利也蕩然無存,再配合堆砌出來的新香港人充當球迷,甚至連本港小小公投也當成你十三億人的事,誰還記得這是我們的主場?

天時地利不談淺論人和,我城最優秀的當是後防領袖,林夕陶傑等論政,至少比從政者如特首高出一個檔次,大英帝國紳士品格合上華夏傳統文人憂國,建築一道幾近牢不可破的法治圍牆,還略帶點瀟灑自由堅守民主捍衛我城;一群嶄新鍵盤戰士二十出頭,於網上邊閘組織防線密不透風,絕不讓敵軍攻勢輕易透入我城,東北一役形勢險峻,幸乃網民截擊引起關注,雖說偶有僻陋可瑕不掩瑜。

前線衝鋒陷陣者則以老帶新,舊有主力長毛教主等人寶刀未老經驗豐富,新人學聯學民等雖略為幼嫩,勝在氣力十足能衝能擋,配合起來自也不弱。現今世代興起全能足球,衝擊掃蕩連成一體,帶刀侍衛也應運而生,不少寫手也肩起重任衝擊立法會佔領我城街頭,雖有點雜亂無章,但人數上佔了大優。

反之香港最缺的是中場協度者。與其說我城沒有 playmaker,倒不如說每人都想當 playmaker,前鋒只顧後撤拿球組織像朗尼,後衛則常帶球運前像大衛雷斯,結果中場是多人卻總少了個派路運籌帷幄,結果攻勢一時靠左一時靠右不著邊際,攻守轉換慢人三拍,又怎能組織致命攻勢?

本來少了中場就當揚長避短,主打穩守突擊直接由後衛解圍前鋒進擊跳過中場,偏偏我城卻鍾愛 Tiki-taka,堅持控球在腳慢慢組織左猜右傳,結果到你控定來球對方早已回防,本來球隊腳法欠奉單憑體力意志,何必堅持所謂的足球理念?尤其是當敵方來勢洶洶,我城又何德何能慢慢跟對方討價還價,當如一迅閃電直取咽喉,怎會預演佔中數次讓人摸清底藴,衝而不擊破而不立乎?

說到底還是心態的問題,曾經想當中場指揮的民主黨何以淪為過街老鼠,正是那怕輸求和的心態,拖慢節奏自以為掌控一切,從沒想過決戰根本不應求和,劍拔弩張之際高唱和理非非,幾如叛國。君子之風跟求勝之心從不矛盾,贏要贏得瀟灑飄逸不要苟且偷生。可憐這屈身求和思想,竟不自覺根植於我城思想之中,甚麼階段性勝利跟頭十分鐘控球率較高毫無分別,希特拉的德國在二戰也曾階段性勝利過;甚或連前線也有點得些好意需回手的心態,朝早八點齊聲振臂高呼,從沒記起這只是開始沒有結束,直至某方俯首稱臣。

城際國度之間再沒遊戲,哪怕只是一場足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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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片來源:See-ming Lee via Flick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