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生在六四亡魂上的毒菇

寄生在六四亡魂上的毒菇


又到六四,又是一年一度的籌款日。

五月剛到,Facebook上開始有不少的人開始像準備過聖誕一樣地迎接六四。

A子在討論到底應該幾點到維園,食完飯先入去定買KFC入去坐底慢慢食。

B君在煩惱應該著乜衫,先可以在燭光下不會顯得太憔悴。

C組織,在過去廿幾年訂開白蠟燭的店舖內和店員打牙骹,打賭去年派出去的蠟燭多,還是今年。

D倖存的民運領袖,有些信了耶穌,反過來叫世人原諒殺了她的同學、害她流亡海外半輩子,但仍然毫不悔改,反倒張牙舞爪地,每一年、每一年派人毆打拜祭六四事件中死去親人家屬的獨裁政府。

有一些,在彼邦生活的豐盛滿足,撈得一個半個師職,離地逍遙,對腐敗的政黨好友劣行視而不見,像包容周街屙屎的大陸人一樣和諧、安逸。

E的某些藝術家們,紛紛又借此機會,左度右度出一堆絕世好橋,美其名悼念六四,但實際上,他們早已本末倒置,出發點變成了「搵啲嘢搞下咁」。

這一堆又一堆的菇菇,在這二十五年來於香港走菌完成,唔知自己可以點樣洗去陰影的香港人每年向他們噴水捐款。

如是者,年年毋忘六四,年年薪火相傳。傳的,就是這片種極都有的菇菇場,這堆一代又一代的菇菇生生不息,循環不止地在六四的亡魂中滋生,靠著啜吸它們的三魂七魄,養育了幾個廢黨,幾代廢人。

如果他們吸收了香港人向他們噴出的清水後,生長成一粒粒健康美味的草菇仔,那麼,噴再多的水也是沒問題的。

可惡的是,他們一粒粒偏偏出落得美麗絢爛,通通長成了性病疣一樣的毒菇。

到底,何年何月才可以放過我們?我不想再買定KFC,四點幾好似睇 band show 要霸位一樣坐在維園,望著燭海,聽著蔡耀昌那假到無倫的哭腔,口噏噏唱完《自由花》,放低銀兩就迫巴士返屋企。

我想我向你們噴的水,你們可以畀返啲收穫我。

「但有一個夢,不會死,記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