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四月一日,美國海軍一架EP-3型偵察機在南中國海執行偵測任務,中國海軍航空兵派出兩架殲-8II戰鬥機進行監視和攔截,在海南島東南的專屬經濟區上空,中國戰鬥機與美國海軍軍機發生了碰撞,中國戰鬥機墜毀,飛行員跳傘後下落不明,後來被證實死亡,而美國軍機則迫降海南島陵水機場。
「嗄嗄……嗄嗄……」黑暗中,傳來陣陣呼吸聲。
一道強光射出來,光芒背後傳來一把聲音,說︰「你好!」
光線,射在一張設計了頸鎖、手鎖、腳鎖的鐵椅上,一個全身赤裸,被鎖得挺直而坐的女人。
這個女人神情恐懼地顫抖著。
光芒背後,傳來嘿嘿怪聲。
「張小姐,不要害怕。」易空從光芒後走出來,說。
張小姐看著背光的人影,用力地吸了一口氣,強作鎮定地說︰「你……是誰?」
易空的臉哄到張小姐的面前,說︰「我是誰?唔……很有哲理的問題。」
張小姐顫抖更加劇烈,說︰「你……想怎樣?」
「我是誰?我……我是誰?你知道我是誰嗎?」易空想得入神地說。
張小姐害怕地說︰「我……我不知道。」
「那麼你是誰?張小姐?」易空疑問道。
「我……我……不……知道!嗚嗚……」張小姐害怕得哭了出來說。
易空看著張小姐,一隻手由她的大腿開始一直撫摸到胸脯上,說︰「這個便是你……你知道嘛?」
張小姐一邊哭一邊說︰「我……知道。嗚嗚……」
易空拿出一把剪刀,想得入神,微笑。
張小姐崩潰地哭著。
易空將剪刀放到張小姐右手的手指尾處,又問︰「你是誰?」
張小姐雙眼看著那剪刀,止住了眼淚,想縮起手,可是被鎖著。
易空好奇問︰「什麼是你呢?這樣是不是?」
剪刀一合「啪!」
「啊……」一聲刺耳尖叫聲!
易空拿起地上那血淋淋的尾指,看著說︰「這是張小姐嗎?」然後,搖搖頭扔到一旁,再說︰「那麼,這個呢?」剪刀再在右手無名指上一合。
「啊……」又是一聲慘叫!接著連續地慘叫不斷。
易空著了魔似的不斷說︰「不是!不是!這都不是!」一剪又一剪,張小姐雙手十指四散到地上。
易空看著痛極狂叫的張小姐,憐惜地說︰「很痛嗎?但……那些東西,又不是你?」
張小姐痛得極怒,聲嘶力竭地說︰「你又不剪你自己!看看你是誰?瘋子!」
易空靜了下來,說︰「第三十八個,終於讓我明白了!」
張小姐又哭了出來,哀求道︰「好痛呀!我要……去醫院呀!救命呀!」
「醫院?他們救不了你的。」易空手上的剪刀,刀尖在張小姐胸脯上劃著,劃出兩道平衡的血痕。
「啊!好痛呀!瘋子!」張小姐怒罵道。
易空弄起剪刀,一面刀口用力向下一劃,張小姐的肚皮剖開,說︰「玩完!來生再見!」
張小姐雙眼瞪得大大,看著自己的腸,流到滿地都是。
一個烏雲密佈的下午,令人感覺沉重無力。
易空從沉睡了差不多二十個鐘後醒來,神智仍然迷糊,看著房間猶如黑夜,還搞不清自己是在夢裡?還是現實?一時間,感到失落,一聲長嘆。原來,那個久違了的夢重來,《今夜星光燦爛》再次夢中迴盪。
易空記不起整個夢,極力回想這個逐漸變得零散的夢,記起傅謹曾在夢中出現。
在《今夜星光燦爛》的迴盪下,易空走在尖少咀海旁,分不清日夜,傳謹正在垂釣。
易空說︰「聽聞這裡只會釣到泥猛。」
傳謹笑著,指一指他的水筒,說︰「是嗎?你看看哪有泥猛?」
易空往水筒裡看,只見一片污黑,問︰「這是什麼?」
傅謹伸手進水筒攪拌,水筒裡有個黑色漩渦,說︰「你聽到什麼嗎?」
易空除了聽到《今夜星光燦爛》外,就不知道還有什麼聲音,道︰「有什麼聲音嗎?」
傅謹把手拿出,水筒內的黑色漩渦沒有停下來,似乎還真的有聲音傳出來。易空總是聽不出來,便問︰「是什麼聲音?」
傅謹沒有即時回答,過了片刻,黑色漩渦仍在水筒裡翻騰,說︰「你不是知道真相嗎?」
「真相?什麼真相?」易空疑道。
傅謹反問︰「你不是發覺有什麼不同的嗎?」
易空看著維多利亞港,說︰「你不覺得有些不同嗎?」
《今夜星光燦爛》迴盪︰
「霓虹亮透晚上,把城內也照亮,猶豫在馬路上,只求在這午夜,找一個新方向。
皇后像公園裡,光芒密佈結聚,遙遙望向對岸,海傍萬點燈光,多淒美的境況。唯願到處去看這黑夜,願去闖蕩。
隨著路燈牽引,她朝著我靠近,名字沒有去問,只求共我放任,星光裡飛車去。祈望我倆佔有這黑夜,搭上這架快車。
燈光裡飛馳,失意的孩子,請看一眼這個光輝都市。
再奔馳,心裡猜疑,恐怕這個璀璨都市,光輝到此……」
傳謹在唱。
易空也在唱。
「唉……什麼是真相?」易空勉強回想這夢,一聲長嘆。
這夢又是什麼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