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話.踏上最強之路

第65話.踏上最強之路



「哈哈哈哈……顧青天啊!顧青天啊!你看你多麼可笑呢?最強闇術師……哈哈哈……」昏倒在地上的蘭婆婆,意識迷糊,卻笑著說。

顧青天聽見若蘭在奄奄一息下說著「最強闇術師」,這一個他一生引以為傲的名號,此刻聽起來極盡嘲諷,感到深深不忿。

那是民國軍閥年間,本是一個富家子弟的顧青天,才十四歲就跟隨家人在遠洋的英國,回到中原。可是,一家人在回鄉之時,卻遇上山賊,家人都被殺害後,年紀小小的他再無依靠,流落街頭,成為乞丐小偷。

命運卻在此時選中了他,他遇上一個八十餘歲的老人,他自稱是令世人聞風喪膽的闇術師屠三。

闇術師屠三的脾氣乖戾,一見到他就認定他是百年難得一見的天才,硬是要迫他成為闇術師的傳人。顧青天根本無意成為甚麼闇術師,只想回到一個不可能回復到的時光,跟家人安安樂樂的生活,可是這個闇術師屠三開出了為他報仇的條件,還不許他是否接受,就強行收了他為徒。而闇術師屠三傳授功夫的手段極之殘忍,經常將他虐待到半死。

顧青天還記得每一次闇術師屠三在施出最後殺招之時,都停下來,冷言︰「臭小子,給我好好記住,要成為最強闇術師只有殺人殺鬼。」

轉眼半年過去,顧青天除了跟隨闇術師屠三到處「行道」,替一些富人作法賺錢,一邊從旁學習闇術,也漸漸習慣了每天被虐待的傳授功夫方法,更逐漸發現闇術師屠三對他的虐待,越來越見輕手,甚至根本殺氣全無。

由於闇術師從沒師徒尊卑之禮,顧青天直呼其名,說︰「屠三,不像你啊!近來都手軟腳軟了麼?還是你竟然手下留情?」
屠三雖老,面對這個十餘歲的臭小子卻沒有任何留手之意,除了殺著一擊,每招都是極其陰毒兇殘,只是這臭小子果然如他所見,是一個百年難得一見的天才。短短日子裡,顧青天這臭小子由他所傳授的闇術之法,竟已超越了他當年狀態最頂峰的境界,他心中暗喜之時,卻又感慨自己的時代終結了。他也不介懷將事實告知,說︰「哼!臭小子,老夫沒有留手,只是你已經超越了老夫。不過,你不要得意忘形,世上比老夫強的闇術師,少說有上百個,假如你能夠殺清了他們,才好囂張!」
顧青天沒想過闇術師屠三會如此坦白,一時間竟感恩惠,如這段日子不是他的出現,可能他還是在乞討為生,說︰「師父對徒兒之恩,永世難忘。」這是顧青天第一次尊稱屠三為師父的話。
闇術師屠三聽罷,卻態度冷淡問道︰「那麼,你要成為最強闇術師嗎?」
顧青天跪在闇術師屠三面前,說︰「請師父教我,如何成為最強闇術師!」
闇術師屠三卻舉起手刀,貫注畢生功力,喝︰「那你去死吧!」說著,手刀之勢凶猛落下。
顧青天眼見手刀落下之勢,與平日的虐待相比,此刻刀勢根本有著天淵之別,這根本是要將他誅殺的一擊,心裡疑問這是甚麼回事,同時本能反應地出手檔格。
闇術師屠三,大喝︰「死吧!」
手刀落下之時,顧青天望見闇術師屠三的雙眼,散射出暴烈殺意,這手刀確是要將自己置之死地。他的腦海中突然浮現起每一次闇術師屠三在施出最後殺招之時,所說的話︰「臭小子,給我好好記住,要成為最強闇術師只有殺人殺鬼。」

剎那間,手刀落下顧青天的頭顱,沒發出猛裂聲響。闇術師屠三的手刀軟弱無力地落在顧青天的頭顱,闇術師屠三的臉上現出現絲笑意,隨後吐出一口濃濃黑血。

在剛才手刀落下剎那間,顧青天並沒有出手擋格,而是改為一掌擊向闇術師屠三的胸膛上,前入後出。闇術師屠三的整副胸骨及裡面保護著的心肺,被顧青天一掌擊至破體之出。

第一次殺人的顧青天,除了心理上因殺人而改變了,頓感目空一切,同時感到自己的闇術功力,隨之暴升到另一個境界。

顧青天神色變了,變成了一臉孤高狂傲的樣子,望著流露一絲笑意的闇術師屠三,冷言道︰「世上比你更強的闇術師,少說也有上百個嗎?好好看著我將他們殺得一乾二淨吧!」

往後數年,由民國軍閥年間至結束,顧青天已幾乎殺盡所有闇術師,由於他不斷尋找當時最強的下手,漸漸剩下來的闇術師也越來越無能。只要被他找上,沒費多少功夫就收拾了。

這時,顧青天確已成為正邪兩道眼中的最強闇術師。

這時候,所謂名門正派的人,卻向他發出一道邀請通函,告訴他世上有一凶星降臨,戰禍會隨即再次發生,期望放下門戶殺戮之恩怨合力追剿凶星,謀求結束近百年無日無之,而且越見慘痛的戰爭。

當時,最強闇術師顧青天樂意赴約,目的卻只求奪取凶星,因為對他來說那凶星是六道的阿修羅降生。與阿修羅一戰或許已是最強闇術師的所求,更甚的是可一試一門逆天而行的道法,看看能否將阿修羅收為己用,便可主宰一切。同時,所謂與正道合作只不過是等待時機,順手把他們那些煩厭不堪的蒼蠅一同收拾,省點功夫。

這是顧青天第一次在非戰場上跟所謂的名門正派見面,而且更是以貴賓上座的身份來到。當時廿來歲的他,一臉孤高狂傲的樣子,氣焰盡壓全場,對在場所有道術士也不屑一顧。他留意到在場一個美人兒,就直走到她的面前,打量了她那玲瓏的身體一遍,一開口就是洋文,說︰「How do you do!我叫顧青天。」

而她卻毫不客氣地回應︰「哼!好色之徒!」
面對她如此回應,顧青天卻心中一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