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話.小鳳仙裝女鬼

第58話.小鳳仙裝女鬼



在垃圾筒旁邊抽煙的阿麟,見安仔步出警署,就丟下煙蒂走到安仔身前。阿麟正想開口說話之際,安仔就不滿地搶先說道︰「究竟你剛才對警察說了甚麼?差點就被你害死!」
阿麟像十分冤枉的樣子,說︰「我……我只是說了昨晚的事……現在放了出來就好了!但是……我現在不敢回家啊。」
安仔心中雖有氣卻無奈地說︰「唉……這些事還是遲些再說了……不知道敏儀、阿芝、阿耀他們現在怎麼了,他們知道了阿明兩公婆死了嗎?」
阿麟緊張地說︰「那我們快找他們出來吧!」

個半鐘頭後,五人相約到他們平時常常聚會,阿芝所經營的餐廳見面。由於這餐廳只是做午市及晚市的高級西餐飲食生意,加上在這個星期日的早上,餐廳還未開始營業。

五人圍坐在一張長枱,聽了安仔說阿明、阿詩都死了,大家都顯得十分難過,尤其是阿芝和敏儀,更是哭得泣不成聲。

阿耀卻心有餘悸,想起昨天的事,感覺到自己仿如從死亡邊緣逃脫出來,輕聲說︰「昨天……其實……你們有沒有看見那個身穿紫色小鳳仙的女人?」眾人一同望著他,神色愕然。他續說︰「而且,還有一個約兩三歲的小孩……那時候他拉著我的手……我就……」
此時,阿麟與安仔面面相覷,安仔說︰「警察也告訴我們,除了阿明、阿詩兩具屍體外,還有第三具屍體……我們都不知道是甚麼回事……」
阿麟說︰「可是……阿耀你說還有一個小孩?」
阿耀說︰「我還以為你們都跟我一樣看見,只是昨晚不敢說出來……原來不是嗎?欸……我試試說我昨晚的所見吧!那時候,我們在房間內都聽到電話鈴聲響著,是嗎?」眾人都在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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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鈴鈴鈴鈴……鈴鈴鈴鈴……」

我望著安仔走近主人房,在門邊細聽,一手按在門鎖上,回頭望住阿麟,壓下線聲說︰「這裡有人住嗎?」阿麟搖搖頭表示不知道。然後安仔扭開門鎖,就推開了房門。

當時我望著房門打開,電話鈴聲消失,而是房間內有一個小孩跑到我面前,拉著我的手,他從下而上地抬頭望著我,那一臉灰白色的臉上,五官都是扭曲模糊,然後他說︰「嘻嘻……捉到你了,到你來捉我了。」說罷,他就竄繞過你們的身邊,將大門關上了後,就是外邊鐵閘也關上的聲音。當時,阿芝、敏儀禁不住尖叫起來,我還以為大家都看到,我就已經嚇得失禁了,一地都是尿。

「滴……滴……滴……滴……滴滴滴滴……」天花板傳來陣陣的波子聲的時候,我就看見那個身穿紫色小鳳仙的女人從房間內出來,我問你們說︰「是大麻的幻覺來的,是嗎?」可是,你們沒有回應,同時大廳內的電視突然開著了,你們一同看著電視,但我就看著她從房間一步一步行出來,她望一望門前的安仔。接著,就來到阿麟身前,然後在我面前,再走到敏儀及阿芝的身前,而當她看過我們之後,就向著大門走近,將大門打開,接著是打開鐵閘,才追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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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耀望著眾人的表情,就知道原來只有他看見這情境,說︰「原來你們也看不見嗎?」

安仔說︰「可是……我們並不可能知道這個紫色小鳳仙的女人及小孩,是甚麼回事了。」
阿芝疑道︰「為甚麼?」
安仔答︰「警察放我們走的時候,只說多謝我們協助調查,對任何事也沒有任何提及,似乎我們已在局外了!」

阿麟想到那個地產經紀將這棟村屋租給他,真是靠害,雖然他曾說過不介意是凶宅,可是也不要這麼可怕,現在卻是阿明、阿詩成了他的「替死鬼」,頓感心中有愧,說︰「不……起碼我不是在局外,那間屋是我租的,我還想知道我究竟惹上了甚麼回事?不然,阿明、阿詩都是被我害死得不明不白……」
安仔說︰「你要找那個地產經紀?」阿麟點點頭。
阿耀急忙說︰「對不起……我……我不想再見到她……」
阿麟說︰「不用介懷……此事根本與你們無關,即使你們不跟我去也不要感到自責,就由我自己去查那個真相。」說罷,阿芝、敏儀也道歉起來。
安仔卻拍拍阿麟的肩膀,笑說︰「嗱……嗱……嗱……我只是想知道甚麼事令我被警察折磨迫供,那口氣真難頂。」阿麟微笑一下。
然後,阿芝說︰「都不急於一時吧!我給你們做份早餐,吃完再去吧!」

一個鐘頭後,各人都離開,阿芝當然留在餐廳準備工作。阿麟和安仔就出發去找那個地產經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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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部新界的士,在窩打老道近太子道的一個交通燈口前,被一架鐵馬截停。電單車攔在的士前,交通警落下了鐵馬,來到司機位外,躬身敲敲窗。
新界的士在此時突然開車,將電單車撞開,絕塵而去。交通警霎時呆在當場,眨一眨眼後如夢初醒般想起剛才看到的士車廂內,乘客座位上有兩張似曾相識的面孔。

然後,他用對講機通報,說︰「總部,剛才我駕的電單車在截停一部新界的士的時候,被撞開了,現徵求增援……位置在窩打老道近太子道的燈口,而那部可疑的新界的士,現在該在窩打老道往公主道方向駛去……欸……欸……」說著,腦海裡浮現了新界的士車廂內乘客座位的那兩張面孔,續說︰「等等……新界環頭是否有案件在調查?我見到車廂入面,有兩個大SIR……喂……喂……」可是,對講機全無反應,交通警心中疑道︰「失靈了嗎?」
突然他感到一陣暈眩,在休克昏迷前的一刻,看見身旁出現了一個比剛才那兩張臉更熟識的男人,並對他說︰「算你倒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