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山行》 西藏最悲慘的歲月

《轉山行》 西藏最悲慘的歲月

「今日西藏,明日香港」這句說話聽得多,但對於中共暴政如何摧殘西藏人的生活,我們知的卻可能不多。《轉山行》(《Eisenvogel》) 是一本少有由西藏人角度出發,講述西藏的書。《轉山行》的作者是西藏演員央宗.布勞恩(Yangzom Brauen),故事關於她「莫拉」( 西藏語外婆的意思) 昆桑汪莫、母親索南卓瑪及她,三個西藏女人的一生,透過這三代人走過的艱辛道路,講述西藏人被中共迫害的悲劇。

央宗的「莫拉」昆桑在西藏一處偏遠的小村長大。自小,昆桑就篤信佛教,並立誓成為僧尼。父母仙遊後,昆桑跟隨上師到深山隱修,每天的生活就是打坐、誦經,宗教成為了昆桑最大的寄託與事業,生活雖然簡單卻富足。後來,昆桑遇上了茨仁,一位西藏僧侶。他倆情投意合,很快便組織了家庭,生了兩個女兒,他們一家在西藏的山區過著單純而無憂無慮的生活。然而,好景不常,美好的生活就像蝴蝶翅膀般脆弱,而折翼的雙手就叫中國共產黨。

中共入侵
藏傳佛教流傳著一則古老的預言:「當鐵鳥升空、鐵馬在地上奔馳,即是末法時代到來。藏人將像螞蟻般流散各地,佛教密法也將興盛弘傳全世界。」這則預言,自1949 年共產黨建國後變成了一道活生生的詛咒。鐵鳥和鐵馬,化身成為了飛機和軍車,帶來了一批又一批的中國軍隊,入侵了這個世外桃園。他們肆意的摧毀寺院與佛堂、向佛像開槍破壞、強搶西藏人家的食物及財富。中共的士兵更實行「再教育計劃」向他們進行洗腦:定期召開集會,扭曲西藏文化成腐敗的封建主義,歌頌共產黨,高呼毛澤東萬歲,又要求藏人「自我批判」。為了搜捕所謂的「叛亂份子」,中共士兵更會持槍突擊的闖進藏人的家搗亂,甚至以槍指嚇藏人,又無故的驅逐及逮捕僧侶。目睹一次又一次身邊親友被中共軍隊欺凌,昆桑決意帶同茨仁及兩個女兒,跟隨達賴喇嘛的步伐,逃離她從未想過離開、卻一輩子幾乎無法再踏足的西藏。

1959 年那年的冬天,昆桑一家帶同簡單的糧食,嘗試跨過積滿了雪的喜馬拉雅山脈,走到達賴喇嘛的藏身之處 ─ 印度。那個時候,沒有Google Map,沒有路牌,沒有路燈,指路的只有天上的繁星。由於要避開中共軍隊,以及不知是否已經投誠的藏人,昆桑一家也只可以在天寒地凍的深夜裡進行逃亡。折騰了將近一個月,他們經歷過千辛萬苦與生死邊緣後,終於去到印度。他們齊聲高叫「拉珈囉」( 西藏語「諸神勝利」的意思),此刻邊境隘口猶如成了世界上最美好的地方。

慘痛的流亡歲月
不過,印度卻非他們的天堂。昆桑一家被送到位於阿薩姆邦的西藏難民營。那裡環境惡劣,天氣酷熱,而且食物跟西藏大不同 (藏人慣吃糌粑、酥油、酸奶,在印度統統吃不到)。來到印度不久,昆桑的幼女,索南不到四歲的妹妹,就因為水土不服又缺乏治療而死,丈夫茨仁亦因此而身患重病,最後亦相繼離世。輾轉流落過幾個不同的難民營,堅忍的昆桑獨力把索南養大。直至索南遇上她的真命天子,來自瑞士的馬丁‧ 布勞恩,她倆的生活才得以改變。馬丁跟索南相愛,他倆成為夫妻,馬丁將索南及昆桑帶到了世界另一端的高山國家─瑞士,讓她們重新有了個家。

昆桑的一生雖然艱苦,但每次聽到從西藏傳來的消息:血腥的文化大革命、瘋狂屠殺藏人,昆桑都會慶幸當年所作的決定。中共多年來更大量移入漢人、引進新的教育制度、邊緣化西藏語言文化風俗等,把舊西藏徹底毀滅,令昆桑心痛至極。昆桑擔心故鄉只剩下高山、河流與天空,但事實上西藏不少的山林地方都因濫墾濫伐而土石崩落、河水氾濫,天空亦因工廠排放的廢氣變得蔚藍不再,她的故鄉早已消失在這世界。

《轉山行》的故事,道出了中國入侵西藏所帶來的傷害。這三代人,恰巧與西藏最悲慘的歲月相重疊,這些年來,不少的西藏人都逃亡到世界各地,幸運的或許可以像昆桑否極泰來,有個家讓她安享晚年,但更多的是勞碌一生,客死異鄉。大家經常掛在口邊的「今日西藏,明日香港」,看《轉山行》你會發現中共對西藏所做的,正套模般的在香港複製著。今天不站出來守護你心愛的香港,香港,必定會變成另一個西藏。

(原文刊於第二十期《熱血時報》,於2014年6月22日免費派發。 請支持文化抗共,訂閱《熱血時報》:http://www.passiontimes.hk/?view=regfor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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