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唯一的出路是泛民全敗

香港唯一的出路是泛民全敗

工黨張超雄聯同左翼大愛團體要求政府放寬雙非童申請綜援之條件,欲加快中國人於本港搶奪資源的速度;民主黨搶在建制派之前附和政府繞過立法會審批的三跑方案,而沒有交代何俊仁在機場管理局董事會的利益衝突;回想公民黨當年在外傭居港權爭議中沒有注重本土政治現實的做法,雨傘革命中殖民主派一再向抗爭者割席;光復行動中,全個議會只有黃毓民議員敢為示威者叫好,而自稱「本土」的毛孟靜和范國威,卻召開記者會表示對光復行動尺度的不合意;更不用提及社民連和人民力量這兩個沒論述、沒定位的所謂「激進派」。一切一切,都看到泛民不是好隊友,也不是豬一般的隊友,而是真正抗爭者的敵人。 

議會功能而言,在行政主導和分組點票下,泛民議員只是有名無實的存在,立法會就是一套港共金手指必勝的遊戲。三跑已證明港共政權可以隨時繞過立法會的財委會審批,動用數以千億計的資金,而議員也無能力提出利民方案,但廿三條卻要過就過到(基本法限制提出議案的權力,實際是存在於以行政長官為首的行政機關手上,政府法案只須半數議員通過,而由議員提出之法案則需分組點票,即直選及功能兩個組別同時通過)。泛民真正可以否決的只有財政預算案和政改,而財政預算案,泛民只敢反對,不會否決;今次政改後泛民已完成歷史任務,更何況誰能保證泛民真的會否決政改?而是次政改,無論否決與否,共產黨都是大贏家:通過就是假普選,否決就以後都真獨裁,「球證、旁證,加上主辦、協辦所有的單位,全部都是我的人。怎麼和我鬥?」。香港人,與其從一套民意必敗的遊戲制度下苟然殘存,倒不如全力翻枱,用公民社會來與制度鬥一鬥。 

議會中有二十幾個所謂民主派議員的假象,對香港是只有害而無利。代議士是養懶人的方法。代議士制度是讓代議士為民眾發聲,減去直接民主的天價成本,以及提高一定的效率。世界各地的代議政治運作成功,是因為議會的公平和健全的系統,以及行政立法可互相制衡。在香港,代議士無能力為市民為聲,其一是殖民主派從不履行選舉承諾,其二是實際得到選票較多的民選議員,反被民意認受性奇怪的功能組別制衡。如斯情況下,很多香港人卻仍依賴代議政治,懶理公共事務,到事情一發不可收拾時,才恍然大悟(如新界東北發展撥款在財委會硬過一事)。「假代議士」要改變這種懶性不能靠慢慢教育,而是要一鋪清袋,讓所有人都清楚我們連代議士都沒有了,才能動員真正的公民社會去對抗政權。雨傘革命雖然失敗了,但這運動提示我們真正可以動搖港共的,只有群眾力量,而它的敗因就是太多人還是信任政治領袖,拆鐵馬,割席,出賣抗爭者,為求團結,反而瓦解了民眾之間的力量。 

香港人的唯一出路是泛民全敗。只有殖民主派在立法會大敗,香港的情形才會由溫水煮蛙變為迫在眉睫,發動最強大的公民社會力量,將代議政治的假象抹去,改用直接政治去尋找出路。簡單來說,就是讓我們每一天都當作是零三年廿三條立法時的情勢,看著議會的失效,去用公民社會來改變制度。2016年立法會我們應該有三個投票的考慮,一是求殖民主派大敗,使市民認清真相,啟動直接民主的公民社會;二是懲罰泛民,心存幻想地希望他們可以痛定思痛,反省過失,將更多資源用在議會外的抗爭,支援群眾而非出賣和割席;三是考量到底用白票去表示對議會不公和議會失效的控訴,或是投「建國派」,為抗爭者提供更多民意基礎和資源。  

全敗不只是選舉結果,更多是指市民一定要將對泛民的希望轉為絕望,用力自救。今日如果再含淚投票,他日走到絕路時別向何俊仁,梁家傑這些既得利益者投訴他們在立法會辦事不力。再去信任殖民主派,香港人最後只會欲哭無淚。


(圖片來源:Now新聞截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