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陸Betty,你係賊嚟架咋,八婆

大陸Betty,你係賊嚟架咋,八婆



今日看到一篇很「勵志」的文章,一個偷渡客少女,最近正式得到一張身份證,擺脫了「行街紙」。她洋洋自得地穿着一件印有「Holy Shit」字樣的衣服,在入境處門外拍了張照片,嚷着要將這句話送給香港政府。還將這照片放上在中國被禁的臉書上,然後細說她的「奮鬥」故事。

她在2003年,為了尋找那拋低她在大陸,以合法途徑去了香港的母親和姐姐,孤身一人循水路偷渡來港,如此機智勇敢的違法行為,得到了她那位港人爸爸的讚賞。這個家庭團聚的感人場面,應該會令蔡耀昌激動流淚。

然後她到入境處自首,那些邪惡的入境處職員非常可惡,竟然對一個這麼優秀的非法入境者進行盤問,但女孩面對強權毫不畏懼,最後,她–贏–了。得到了一張可以留在香港的行街紙。

當然,縱使手持一張不應該屬於她的行街紙,女孩的成長過程中仍然面對諸多刁難。從小學到中學,都遵守那該死的香港法律,拒絕沒有身份證的學生入讀。 她歷盡艱辛,才因政府的酌情,得到了入學的機會。當然,那張萬惡的「行街紙」還是讓她上不到英文中學。不過不要緊,她覺得好的學校應該是「能教導學生成為有品德有修養的人」,「讓學生在畢業的那一天,能自豪地以良好公民的身份追尋夢想的學校」。天,我也認為她實在需要這種學校。

後來,偷渡客少女學業有成,有機會入讀中大醫學院,可是那間仆街中大卻因為少女沒有身份證,而且需要保障本地生權益,所以不能合法地入學。

幸好皇天不負有心人,港大醫學院錄取了少女,而最後少女也擊敗萬惡的香港政府,取得身份證。拍了那張挑釁的照片,並跟政府,香港人發表這篇勝利宣言:

「可能,他們想盡辦法奪去你的所有,卻無法奪去你的夢想。 
他們說我不配擁有人權,但我說我有權頑固地向前跑,儘管雙眼看不見希望。」

Well,讀了如此正面的故事,我卻只想說一句:

「你係個賊嚟架咋,八婆。」

有些人說,雖然她是非法入境者,可是她很努力,仍然值得尊重。

我想跟這種論者說,仆街啦你。

不論說得自己多麼努力不懈,排除萬難,都掩蓋不了這女人以非法途徑來港的事實。對,她一定是個很堅毅的女孩,不怕艱苦,在8歲時隻身來港;她捍衛自己的利益,爭取到留下的機會;能成為醫科生,她定是日夜寒窗苦讀,再加上沒有身份證,她的港大醫學院之路,肯定比任何同學都要難行。

可是這條路,終歸是條竊匪之路,以上的一切成就,並不是她口中的「戰利品」,而是贓物。

一個鼠竊狗偷,也要經歷重重難關,堅持不懈,勇敢面對危機,才能偷得財物,但這代表他的努力是值得尊敬嗎?這代表他得到的寶物是應得的嗎?不,因為他一開始就用錯誤的手段去達到目的,這個女孩,也是一樣。

又有人會說,不少上一代香港人,都是這樣偷渡來此,甚至很多當上成功人士,為香港作出貢獻。

對,但他們會對港府和港人說「Holy Shit」嗎?會得了便宜還要怨恨對方給的不夠多嗎?

那篇勝利宣言、勵志故事,行文中充滿怨毒和不忿,像我們早已看慣的「恩主」嘴臉,原來我們又虧待了他們。

女孩本來應被遣返,可是政府卻不知為何讓她可以留下。

女孩沒有學校收留,有議員幫助她,校長、社工,以至政府部門,也願意跟她溝通,酌情給予學位。

女孩說因為她的身份問題,不能進英中,她卻沒有說,不少本地生也跟她一樣面對殘酷的統一派位。

直至升讀大學,她雖然是人蛇,但仍有面試機會,醫學院仍然每天聯絡跟進她的入學申請,甚至拒絕錄取她,仍然會給她一個原因。

筆者敢說,以上待遇,在北方,絕不可能讓一個偷渡客享受得到。噢,對不起,沒有人會偷渡到那種國家。

可是這一切,換來的是甚麼?

一篇充滿怨言,毫無感恩之情的文章。

一張照片,照片中的女孩穿著一件「Holy Shit」的衣服,作為送給香港政府的禮物。

這種人當醫生,將來要給我們治病?我身為香港市民,非常擔憂。

可能這篇文章出街後,不少人會指責我法西斯甚至是葡萄撚;可是我也可以很自豪地說,我沒有因為一個賊人的「成就」,就忘了那個竊賊曾經做過的劣行。 我也沒有因為道德的枷鎖,就不敢把內心的話說出。最重要的是,我沒有犯過法,所以就算進不了醫學院,當不到醫生賺大錢,起碼我晚上睡得安樂。


(本文原載於《膠登時報》,蒙作者答允轉載。標題為編輯另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