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黑影

十二.黑影



在這幽暗的房間裡,一顆燈泡不穩定地閃爍,忽明忽暗。在中央,易空被綑綁在椅子上,微微睜開眼睛,看見這個非常熟悉的環境,幽暗中隱約看到牆上佈滿了紅色的「正」字。然後,四方八面漸漸冒出了一個又一個的浮游黑影,房間裡愈來愈嘈吵,猛然襲至易空的耳膜裡。四周充滿無形壓力,易空在椅子上極力掙扎,嘈吵聲變成了淒厲笑聲。一個黑影從正面步出,站在易空面前,易空嚐試看清楚黑影,影像卻失焦模糊。

易空欲開口說話,卻發覺無論怎用氣力,連張開嘴巴也不能,只發出了「唔唔」之聲。房間裡,那忽明忽暗的燈泡變得耀目刺眼,淒厲笑聲變得尖聲刺耳,四方八面的浮游黑影散發撲鼻酸臭,易空貌極痛苦。

黑影聲線低沉地說:「怎麼了?感覺如何?」

易空仍是說不出話,黑影發出嘲諷笑聲:「嘿嘿嘿......」

易空突然感到全身一鬆,說:「你究竟是誰?」

黑影答道:「真是熟悉又沉悶的對白呢!」

易空似有所悟,陰霾地說:「難道......?」

房間裡的燈泡漸暗,黑影沒入黑暗,留下了歌聲:「燈光裡飛馳,失意的孩子,請看一眼這個光輝都市。再奔馳,心裡猜疑,恐怕這個璀璨都市光輝到此......燈光裡飛馳,失意的孩子,請看一眼這個光輝都市。再奔馳,心裡猜疑,恐怕這個璀璨都市光輝到此......燈光裡飛馳,失意的孩子,請看一眼這個光輝都市。再奔馳,心裡猜疑,恐怕這個璀璨都市光輝到此......燈光裡飛馳,失意的孩子,請看一眼這個光輝都市。再奔馳,心裡猜疑,恐怕這個璀璨都市光輝到此......」

易空驚醒過來,又是全身濕透,深呼吸了數下,心中滿是疑惑。

九月六日,日本知名導演黑澤明逝世。

在這幽暗的房間中央,一名赤裸少女四肢被綁起來,躺在一張自製的簡陋木床上。易空站在旁邊,安靜地等待著。

赤裸少女的雙眼微微張開,易空便說:「第十二位死者杜小姐,你好!」

「?」杜小姐神情充滿疑懼,一邊掙扎著。

易空看見杜小姐的反應,感到有點意外說:「你沒有問題嗎?真有趣!」

「什麼問題?你為什麼捉我來這裡?」杜小姐面對如此奇怪的人,不明所以地說。

「哦......原來如此!」易空滿意地說。

「什麼?什麼原來如此?究竟你想怎樣?」杜小姐見此人瘋言瘋語,慌亂地追問說。

易空笑道:「還以為你跟其他人不同,卻一下子連問幾個問題,原來也是一樣。」

杜小姐完全搞不清面前的人在說什麼,大驚叫道:「救命呀!」

「不要浪費時間了!我以行動來答你的問題吧!」易空的樣子變得興奮,一手拿起一條透明膠喉,強塞進杜小姐口中。

杜小姐極力掙扎,欲叫無從,只能發出「唔......唔......唔......」沉悶叫聲。

易空笑說:「先給你喝點水!」

然後,另一隻手按下一個機器,發出「轟轟轟轟」的機器運作聲。水,便經過透明膠喉灌進杜小姐口中。

杜小姐被塞口強行灌水,不停發出嗆聲卻又被壓止住,面容扭曲極之痛苦,全身扭動掙扎。

易空看著杜小姐的腹部漸漸充脹起來,十分滿意。一直看著,直至杜小姐的腹部脹得如懷胎十月一樣,便拿走膠喉,關掉機器。

「咳......咳嘔......咳......嘔......咳......」杜小姐狀甚痛苦,只是不停繼續發出嗆聲。

「據說在二戰時期,日本軍人侵略中國時,就是以這樣殘忍的手法來殺害擄獲的平民百姓。」易空對著杜小姐如介紹般說道。

接著,易空拿起一把刺刀,狠狠地刺向杜小姐腹部,大喝:「殺!」

(圖片來源:christopher Sweeney via flick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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