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國巴黎雜誌社遭到穆斯林恐怖分子襲擊,死傷枕藉,震驚世界。在去年歲晚,美國電影公司新力(索尼)遭到來自北韓黑客的攻擊,並威脅將襲擊把諷刺北韓領袖電影上畫的戲院,事件一度逼使新力取消發行電影,到最近才恢復上映。
巴黎是次恐襲,被喻為是法國的911事件。當年美國遭遇世紀恐襲,對「美帝霸權」積怨以深的紛人紛行災樂禍稱美國「抵死」,話美國到處搞霸權,欺負中東國家,招來這一大禍也算是「報應」云云。
但今次遇襲的法國,差不多是西方國家裡面對穆斯林和中東國家最友好的。法國於2003年公開杯葛美國進攻伊拉克,該國在戰後一直長期收留中東國家例如巴勒斯坦、黎巴嫩、敘利亞等國的難民,巴解領袖阿拉法特本人長期流亡法國並於該國去世,其妻女都加入了法國國籍。法國是對穆斯林移民相當「包容」、「大愛」,法國目前有近600萬穆斯林,佔總人口近10%,自2000年以來每年接納近十幾萬穆斯林新移民。有法國的本土主義者擔憂,不斷增長的穆斯林人口,有可能令法國至本世紀中,演變成為「法蘭西斯坦」。
但法國人對穆斯林的友好似乎不能換回極端伊斯蘭組織的「善待」。在過去四十年,伊斯蘭恐怖組織主要襲擊英美國家,對法國是網開一面的,但今次對雜誌社的瘋狂襲擊,顯然已經顛覆了這一「豁免」。
今次遇襲的雜誌社,過去並非第一次發表諷刺穆斯林極端主義的刊物,甚至因為發行過具爭議性的漫畫,遭到穆斯林投擲汽油彈抗議。但那樣的「襲擊」,實在完全無法和今次裝備精良、訓練有素的武裝分子襲擊相提並論。
由此可見,這樣一場在戰術上經過精心策劃的襲擊,不太可能是一時意氣之爭。這樣針對傳媒的殘酷襲擊,似乎揭示了國際邪惡勢力,已經把針對文明世界的攻擊對象,從軍隊、平民、商業機構,轉移到文明世界的核心價值──言論自由這一點而來。
不論是北韓的黑客攻擊,或者是今次襲擊報社,邪惡勢力發動襲擊的企圖很明顯,就是用暴力威嚇創作人,製造寒蟬效應。這一點在美國居然取得了初步成效,美國的電影院線一度紛紛停止把惡搞金正恩的電影上畫。在每天可以隨便鬧總統,言論空間非常寬鬆的美國,居然一度連惡搞他國領袖也被滅聲,邪惡勢力這樣的威脅,其效力真是遠超預想。
所以今次法國雜誌社遇襲,對西方輿論界的寒蟬效應會更加驚人,以後西方媒體可能會對伊斯蘭恐怖暴行的報道和批評,變得更加審慎。
但這效果並不止於此,國際邪惡勢力經過幾十年和文明世界不斷「過招」,似乎已經認識到,軍隊、高科技、財金力量並不是文明世界強大的主因。文明世界偉大的秘密在於自由,尤其是發表思想言論上的自由,這個自由構成了社會上無形而有力的「第四權」,鞭策著社會不論是繁榮還是蕭條,都不能偏離道德原則,這正是文明國度能夠久經風雨,屹立不倒的原因。美國開國元勳,獨立宣言的草擬人杰斐遜曾經明言:寧願沒有政府也不能沒有報紙。報社、電視台等傳媒機構對於文明社會來講,其地位一如伊斯蘭國家的清真寺一樣神聖不可侵犯。
所以如果摧毀了言論自由這一寶貴的價值,文明世界很快便會墮落到和邪惡勢力一般,變得和後者沒甚分別,甚至漸漸「融入」了邪惡之中。用暴力恐嚇輿論和思想,讓恐懼在人們心中樹起一棟棟「高牆」,這便是對言論自由的摧毀,這樣的恐怖戰略成本低廉,收效顯著,而且直指文明世界的要害。
面對這樣空前嚴峻的挑戰,文明世界看來必須拋棄過往犬儒的包容觀念,果斷認清形勢,明辨敵我,以武制暴,絕對不能姑息任何企圖通過暴力摧毀文明價值的行徑。
今天香港的形勢其實也是類似,揉合華夏傳統文明和英美現代文明的香港,得益於過去英國的優良管治,早已經踏入文明世界之林。自97年香港主權被移交中共後,共產邪惡力量(中共一向力挺北韓、伊朗、古巴等邪惡政權)和香港文明之間的衝突從未停止過,香港人必須知道這種較量不僅僅是政治上,經濟上的鬥爭,而是文明的衝突,是選擇社會進步發展,還是倒退沉淪的生死存亡之戰,講到這一點,我們香港文明人沒可能不給自己更多更強的理由去戰鬥。
(圖片來源:TIME)